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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情皆是赝品

【震晋】 琐事 1

龙先生X张天志

·渣文笔请见谅·

·只是过于想嗑震晋只能自给自足了·

龙志伟和平时一样闷头不讲话,一个劲的往张天志碗里添菜。

白切鸡,酸菜鱼,臊子面,从南到北,龙志伟这些日子给张师傅做了个遍,竟也养得整日习武的人双颊上添了些圆润。

张天志最终还是出手擒了龙先生的筷子,那块要添到他碗里的肉在黄灯下泛着油光。

你是不是捅了东街新来的混子?

龙志伟点点头,然后摆摆手甩开张天志的筷子把那块肉放进他碗里。

……你用不着这样。

张天志把筷子撂在碗边,侧过脸看着龙志伟隐在半长乱发下的脸:

我根本没受伤。

龙志伟轻哼一声,咽下口粥,半转过身子伸手抚上张天志的后颈:怕脏了你的手。

张天志被龙先生的手抚住的地方突突发热,他看着对方琥珀色的瞳仁,不用细想也知道龙志伟是怎样用这只手握着匕首站在暗处,干净利落地抹了一串人的脖子。

这种伺在暗处放冷箭的勾当其实是实打实正面斗的武术界所不齿的。

可他开武馆的张天志留这等货色在身边已一年有余。

张天志第一次见龙志伟时夜雨滂沱。

他合了武馆的门,路过转角的暗巷却透过雨帘闻到一股腥气。

血的味道。

好奇心驱着他往巷子里望去,重重暗影下是一个躺在雨洼里的人。

张天志不爱招惹是非,颠沛乱世他只求独善其身。可偏偏转身迈出没几步,那人被刚刚一个亮雷映出的半边脸像是街角拉洋片的白板子一样,来回闪现在他头脑里。

龙志伟就这么被张天志拾了回来。

他失血过多,醒来已是在张天志侧房的榻上,身上的伤口也被仔细地包扎好了,活儿细的像是姑娘干的。

龙先生神志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的匕首。

再好的姑娘也没匕首重要。

你是在找这个?

龙志伟在张天志开口之前转过了身,伤口的疼扯得他的感官慢了半分,照平时就是连野猫在檐角踩了第几块砖他都听得出。

不过对面这人的步子真的比猫还轻。

他面无表情,伸手向前示意张天志把匕首还给他。

张师傅却撤回手把匕首往袖里一藏:自己来拿。

龙志伟箭步上前去夺,被张天志一个闪身扑了空,还被对方脚下带的踉跄了两步。

到底是带着伤,他还是反身扑了过去,气喘吁吁地接了张天志两招,右手握住了对方的腕子,额角滚下汗珠,就再别无他法了。

张天志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,反转手腕挣开龙志伟的手,搀着力气耗尽的人坐到榻边。

等哪天从我手里抢到了,张天志解开刚刚洇出血的绷带,利落地换下新的束了一圈: 再放你走。

龙志伟不知道这位脸小又白,细致比得上姑娘的张师傅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。

他那晚的记忆除了这些,就剩下张师傅给他换绷带时那对晃在他眼前的手腕,白的像是一截早市买的新鲜藕瓜,一只的上面还有着他刚刚紧握留下的红印子。

再过了小半月,龙先生伤好些了,也不出门,就整日在张师傅的偏房和侧院溜达,瞅着庭前的一丛月季发愣。

再过些日子,龙先生三餐时分必去厨房,烹饪的香味惹得馆子里练武的后生都动了向张师傅讨口午饭的念头。

师傅,您何时找了位手艺这么好的师娘啊?

张师傅撂下茶碟转身就是一套快拳,雨点密般不轻不重地落在多嘴徒弟的一排左肋上。

从此再没有后生敢当着师傅的面提这位手艺超群的师娘。

其实龙先生一直没忘他的匕首。

每日早饭前晚饭后,两个人总要约一次试手。

起初龙先生还是很认真地和张师傅切磋,心心念念想夺回他的匕首然后一走了之。

现在虽也早晚两次从不落下,但龙先生着眼的地方换了,眼瞅着往前出的拳不知怎的就拽上了张师傅的手,还握一会用指肚擦擦他的手背才松开。

可龙先生是个闷葫芦,手都拉上了也不讲半个字。

十月底的那天傍晚,迫着秋潮日头退得稍早了些,两个人在院子空地上过招,一步一式带起一地的红叶。

过到一半,张天志突然将藏刀的手背过身后,龙志伟寻刀的手就势探了过去,妥妥的搂上了张天志的腰。

张天志瞪他:撒手!

龙志伟勾勾嘴角不理他,甚至还把脸凑近了些——现在他可以看清张师傅倏地变红的那片耳根了。

他清楚得很,张天志只要愿意,反手一个擒拿他这条胳膊就废了,更别说挣开他的环抱。

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更肆无忌惮起来。

夺刀就再没比试性了。龙志伟总是抢着抢着就粘到了人家身上,张天志也任他抓自己的手,被搂着时腰也不再硬挺着。

腊月一个下雪的晚上,两人在张师傅的房里吃饭,还少有的添了二两烧酒。

半旬,惜字如金的龙志伟兀地冒出一句 以后把胡子刮了吧。

张天志觉得这人怕是醉了,便随口应到:怎么了?

龙志伟也不抬头,跟没事人似的: 要不然亲起来扎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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